真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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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收到优姬的电子贺卡，上面是摇头晃脑的卡通松竹形象，还有一轮红彤彤的太阳。贺卡上圆滚滚的字体写着哥哥新年快乐，今年会更好。
玖兰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温柔笑起来，将手机安稳放在书桌，拉开客房床上平整的遮罩，在空气里掀起小小的尘埃。
零无意探寻玖兰笑意的缘由，可手机就被刚好放在他的面前，还在手舞足蹈的贺卡动画让他不由得看了过去。
“你今天本该陪她的，毕竟新年第一天。”零看着将遮罩随意折折放在一边的玖兰枢，想自己的决定果然还是给他们添了麻烦，他有些愧疚，可就算时间倒流，他还是会做下相同的决定。
“是呢。”玖兰盯着桌上自己的手机，有些寂寞的样子，“但恐怕优姬她现在不需要我。”
零投去疑惑的眼神。
“优姬还不懂怎么发电子贺卡的，大概是哪个聪明的小子在教她吧。”
零愣了片刻，终于从记忆的角落将玖兰口中聪明的家伙挖出来，脑海里那间病房自动构建成型，坐在床上的浅沼原与床边的优姬凑在一起盯着手机傻笑的模样一下就浮现出来。
零觉得身为房客的自己似乎有义务安慰刚刚为他简单打理房屋的主人，可他全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话到嘴边却都是些率直过分到伤人的词句。
于是他决定沉默以对。
“算了。”玖兰轻轻摇头，说时间还早，他们也找点事做吧。
零应了声，跟着玖兰走出客房来到客厅。
“有什么想看的吗，电影之类？”玖兰握着遥控器站在客厅中央，刚打开的电视里正在放送新年特辑的艺人综艺节目。
热闹的综艺与玖兰有种怪异的不匹配感，像是天空明明晴朗无云，偏有人穿着雨衣将自己遮罩，仿佛他的世界被雨水浸泡。
零看着空荡荡屋子中间的玖兰，想起上次来这里，无意间瞥见书柜里被花朵相框封存的照片，上面是一对大人与一对兄妹，温和笑容在他们脸上蔓延。零惊觉他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却仍然感觉不到那对夫妇存在的痕迹。
客厅里的素色装潢在电视屏幕里扑面而来的欢乐气氛映衬下格外冷清起来。浅灰的宽大布艺沙发与配套地毯，密不透风的深赭色窗帘，四面毫无装饰的苍白墙壁，和此刻站在房屋中央的玖兰枢。
零一时也说不清是忽然感觉四周环境吞没了玖兰，还是因为玖兰站在那里才会这样。他觉得玖兰的周围落下了雪，将玖兰与世界隔绝开来。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只是觉得玖兰枢是他与过去的媒介，是会向他伸手讨要不存在的蜂蜜的固执角色，是……也是恰到好处将他拽出深渊的力量。明明玖兰枢是站在他地狱边缘弯下腰打量他的人，玖兰的背后分明是傍晚阳光般的温暖余晖。
零觉得有些心悸，无数种可能割裂他的思绪。他想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感同身受我理解你的苦涩同情，他想比起知道自己过去的模样，或许他该先知道玖兰的。
“你的……”零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你过去是什么样？”
零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玖兰表露出这么明显的惊愕情绪。
tbc.
吹吹设定上的灰，短小地复健一下，重要点的情节暂时不敢写...orz
@第二钢协 (⁎⁍̴̛ᴗ⁍̴̛⁎)递上vip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