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莝 —

【枢零】一生一程 系列之二 01

#伪养成##与高考部分同一世界设定#


从五年前开始的故事 两部分在一条时间线上 高考部分里的梗都会慢慢讲到_(:зゝ∠)_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_(:зゝ∠)_


真是(与其他章节比起来是)长长的第一章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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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玖兰枢带着优姬回到黑主家,见到零的时候,竟下意识怀疑这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孩子。


他的肤色仍像是积雪一样,白的透彻。然而人也同屋外纷扬的大雪一般,外表无法掩饰的冰冷。


 


“零君,这位是玖兰枢君,你还记得他吗?”黑主灰阎担心地看着缩在房间一角的零,搭在玖兰肩上的手捏了捏。


零是上周被黑主从美国带回来的,到今天已经快一个周了。


 


“锥生零,不知道玖兰你还记不记得。”黑主从家里出发去机场之前给玖兰打了个电话,“九年前我们一起拜访过。”


玖兰接到电话时在租住的公寓里写期末的结课论文。正是思路清晰的时候,然而当他听到这名字,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认真想了想,竟仍然能记起来当时那个乖巧懂事的男孩子。


四岁,皮肤白的像瓷器一样,已经能看得出将来的好皮相,在父母的指引下,牵着不太愿意理人的双胞胎弟弟向玖兰打招呼,“哥哥好。”话不多,声音软软糯糯的。


再细细回想,他甚至还记得拉着自己参观锥生家的那双小手的触感,细嫩、温暖而柔软。


 


“恩,还记得。”玖兰听着黑主的声音,却分辨出语气里难以掩饰的难过与绝望。


“出什么事了吗。”玖兰下意识看了看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正午一点,美国那边这一天刚刚开始。


黑主灰阎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玖兰印象里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能乐观起来,从未如此沮丧过。


“锥生家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我接到消息时锥生夫妇刚刚离世,”停了停,“两个孩子零没什么事,一缕腿上出了些问题。”


玖兰沉默了片刻,保存文件起身关了电脑,“你要过去的吧,我来照顾优姬。”


他能想象出那个孩子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以前的他,然而他又宁愿不像以前的他。


 


玖兰夫妇去世是在拜访锥生家之后一年。那时玖兰比现在的零还要年幼,优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幼童。


父母去世后的几年时日,饶是玖兰,至今也不愿意再回想。寄人篱下,却得仍是一副强硬倔强的模样,除了心理医生和一条拓麻身边再没有别人。优姬被寄养在黑主家,兄妹没办法经常见面,优姬却是他的光。零也是。


 


从书房出去时玖兰瞥了一眼书柜玻璃后面被相册装裱起来的两张纸,一张是优姬画的“爸爸哥哥和优姬”,一张是漂洋过海来到他面前的信,“玖兰枢收”,零写的。五岁的孩子,笔迹稚嫩却看得出拿笔写字已算是稳当。“不难过,祝你天天开心”还画了一个执拗的笑脸。玖兰一眼就发现零肯定没有让父母看过,不然明显用错表达方式的内容怎么还会顺顺当当到达自己手上。


“优姬和零……都是温柔的好孩子。”玖兰默念一句,走出家门赶往黑主家。


优姬与零见面时才三岁,而今九年过去,她应该早就记不得那个漂亮的小孩子了吧。但在照顾优姬的几天里,玖兰一直在想,该如何让妹妹接受即将到来的孩子身上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又应该用什么样的面孔去面对零呢。


 


那个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清秀男孩,明明是快要新年的寒冷天气却仅仅穿着几件单衣。当玖兰真的看到零时让他既惊异于时间的力量,又发自心底地对他表示悲悯。


零身上早已没有了幼童的影子。眉眼已经有了些棱角,身形单薄四肢修长,一头银发在客厅的灯光下绚烂夺目,而紫色的眼睛却如无机质般冷冷在灯光下映不出任何光芒。


“你还记得他吗?”黑主小心翼翼地问零,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黑主让优姬去陪零说说话,希望能稍微缓解零的情绪,后借着做饭需要帮手的理由将玖兰叫进了厨房。


玖兰看着面前这个悲伤的男人准备料理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样子和外面零的身影交替出现让他感到有些烦躁。虽然从他认识黑主灰阎起,他就知道那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但这样的优柔寡断还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让他觉得烦扰的时候。


“零的父母……怎么回事?”玖兰递过空碗,后转身继续帮忙清洗蔬菜。


“油门踏板出了故障,影响刹车撞上前面的大型货车。”黑主熟练地将食材放进锅里煮,“说是警察赶到时零挤在被撞得压缩起来的后座,手里握着一缕受伤的脚踝,盯着车内地板上他妈妈泡在血里的头发看,挪不开眼睛。”同情与悲伤快要从话语里溢出来。


听黑主说完,玖兰脑子里不自觉现出这场景来。不知所措只能感觉到血液从车前排缝隙里慢慢淌出来的零,身边是受伤呼痛的弟弟,皱缩在一起的废铁之外是无尽的黑夜与寒星。月光可能极少,或许只能照到车内的一点点空间,正好映在血泊上,黑魆魆泛不出光亮来。


啊,真可怜。


玖兰敛了眼眸。他又回想起好多年前见到零时那双透亮而清澈的眼睛,和现在的冰冷而僵硬的眼珠。他竟不想相信这是同一个孩子,他也不想去求证这个男孩子,是不是给他写过一封错误表达其关心的信。


“他弟弟呢。”他这才意识到零为什么是一个人在这里。他甚至开始怀疑在这里的人会是那个不愿理人的胞弟。


黑主苦笑了一下,“一缕还在美国,会先治好腿上的伤,再考虑会不会过来。”


玖兰并不十分关心锥生一缕如何,但或许是那一瞬间将他误当成了零。于是他将洗净的蔬菜放到黑主身边,问道,“谁在那里照顾他?”


“绯樱。”停了停,像是回想,“带零走的时候那孩子紧紧抓着闲的衣袖,看着零一句话不说。零心里肯定很愧疚吧,因为只有他没有受伤。”


 


“这种情况,对零这样的孩子来说,才是最痛苦的。”黑主最后叹了口气,不愿再说什么。


 


而当玖兰坐在餐桌上,微微偏过头看着自己旁边安安静静吃饭的男孩子。他像是吃不出饭菜的美味与否,只是就那样喝掉自己碗里的黑主特制味噌,没有皱眉,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没有任何表情。


玖兰一直觉得黑主感性而矫情,说出的话往往玖兰都要过滤掉其中一些感情才能消化。但这次他对这句话竟也能默默点点头,接上一句“是啊”。


毕竟就算弟弟将来会治愈身上的伤口,零受的伤也不一定会好起来。


 


玖兰这样想着,不自觉放下手中碗筷,伸手摸了摸零的发顶。


零的银发干净柔软。


然而零也放下碗,身子往后一倾躲开他的手,离开餐桌向自己的房间逃去,重重关上了门。


“零君!”吃饭前优姬一直在想该怎么和零说话,怎么与他相处,她虽然不记得这个男孩,却觉得他原本应该会让人觉得温暖。而最终零终于对她开口叫了她的名字让她开心得不得了。


此时见状她丢下碗筷就要追过去,被玖兰按住摇摇头。


“是哥哥犯的错误。我去看看零君吧。”


 


玖兰枢在打开零房门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几年后,他与那个孩子的生命会以那样的方式交汇融合,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①


 


 


注:Till death do us apart.借了伏八的一个梗,觉得这里用中文写出来比较流畅…并没有在立什么flag哟_(:зゝ∠)_


-TBC-


“不要太难过,希望你可以开心起来。”零那时还是一个坦诚的小孩~虽然表达地并不是特别正确…


结尾的句子有些突兀和狗血了…原谅我的脑抽_(:зゝ∠)_


心理受创的孩子很容易出问题,之后可能会让零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吧…但是玖兰一直会在零身边的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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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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