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莝 —

一转眼又是好久没更新了┳＿┳写这一章之前回顾了之前的章节，发现没有被写进大纲里的开脑洞或者挺多一时的想法都被忘记了…所以写得有些艰难=-=
以及原创人物闪现慎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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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零盯着玖兰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去找身上其他的伤口。
“没什么。”小腿有些疼，扯起裤腿发现一块乌青。
“零，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玖兰为他清理着手肘上的创口，语气不疾不徐。
零皱了皱眉，这算什么。
“零，与其等到我去查明，不如你告诉我。”玖兰停了停，像是在等待零的下一步反应，却又加上一句，“你觉得呢。”
其实不用零说，玖兰也能猜到，但一张口，习惯性带有强迫的、剥夺对方选择的话悄悄流泻出来。他不清楚为什么面对刚与他重新认识不久的零会用上这样的语气，他就这么想知道听零亲自说吗。为什么那个男孩子现在会一身伤，他应该觉得愤怒吗。
“你为什么要知道。”零从一旁桌上的医药箱里找出酒精棉的瓶子，拧开夹出一枚就往手肘上擦，“嘶——”，酒精与暴露在外的组织接触时疼得他一哆嗦，“和你又没有关系。”
玖兰将零手上的酒精棉拿过来丢弃，翻了翻拿出一小瓶生理盐水。“在你用错误的处理方式摧残伤口之前，零，你要知道，”玖兰用生理盐水浸了棉签帮零擦拭伤口，“我们并非认识不久，”玖兰毫不在意地出卖了黄梨，“你总会想起来的。”

被他知道了。零全身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观察玖兰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他突然有种被揭穿的失措。
他本已经开始接受玖兰的关切，这句话却将他拉回原点。
像是玖兰一把揭开被他紧抱在怀里的罐子，得意地说，“我就知道，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如果我想不起来呢？”零捏紧拳头，全身都绷紧了，“我不认识你，不要期望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一副很了解的样子，你又知道什么？”
零这才想起被他弃之脑后的愤懑和焦虑。他死死瞪着玖兰枢。是他的过去变得一团糟，他的生活重新开始，他如何想法，怎样一点点将伤痛的瘤子撕下，这个男人怎么知道？他又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过去的你是什么样子，零。”顿了顿，“我能知道对过去释然于你有多难。”
而释然过去于玖兰亦不容易。零拒绝让他知晓事况，向他隐瞒内心，甚至因为遗忘而惧怕。玖兰早就意识到男孩已不是他认识的人，他透过少年的身体看到的一直是过去的影像，即便如此，他没法阻止自己去在意零。

零没有回应他。
玖兰表现出没来由的亲近与耐心让零烦躁万分。这个男人自持对他许多年前的了解来判定现在的他，可他连以前是什么样都想不起。在男人眼里，现在的他根本不存在。

“好吧，我会试着重新认识你，零。”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玖兰选择了暂时的退让，“但我也没办法不去在意面前这个陌生人。”
75%医用酒精为创口周围的皮肤消毒 ，简单的处理算是结束了。
“你平静一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玖兰看着他，眼睛深不见底。

零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玖兰这么轻易地就化解了这个问题，虽然是暂时的。但同时，他也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看着玖兰的眼睛，暗沉的颜色，像是放了很多年的红酒。
“……和学生的矛盾，”他轻声说道，“老师有事今天没有课程，在回家路上遇上他们，之后遇到了你。”
“他们？”不止一个人吗，那零身上怎么仅有两处损伤。最近零精神不足他是知道的，是他低估了零或是有人帮他。玖兰在零的伤口上细细打量，还是其实受伤程度远比看起来严重？
零这次听出了玖兰的疑惑，“有人帮我，之后他先走了。”
玖兰是在回公寓的路上遇到零的。零回家的必经之路与他从学校回家的路程有一段重合，但两人作息不同，遇到也实是碰巧。
“有人帮你？”是交到的朋友？玖兰扬起眉毛，怎么看零也不像是能在一周里交到这样朋友的人。
“我不认识他，”零摇摇头，“同级生，他说过名字，但我没在意。”
这样吗。如果说是少年人身上带有的正义感，玖兰表示理解。但他更多地认为是另一个人对零有所求，因而选择帮零，从而与零建立联系。
玖兰联想起他的中学时代。同样有许多人愿意出手相助，就算他并没有多少需要帮忙的地方。而经过时间筛选，在他身边留下的最终也还是蓝堂英、一条拓麻等幼年便认识的好友而已。

玖兰站起身收拾用过的棉球，沾染上的绯红血迹让他去想象这场少年之间的打斗。
他很快就会弄清楚事情缘由经过，但他不插手，他想看零如何解决。
“那另一个人怎么样，受伤了吗。”玖兰收捡医药箱放回原处，走回来时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他过来后那几个人就走了。”零认真地回想，再张口语气愤愤，“如果我的精神足够，根本不用他过来。”

玖兰挑了挑眉毛，没觉得吃惊。他取出手机按亮，18:40，时间还长。
他站起身来，问零，“下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我带你去吃点什么吧。”
零点头，拎起沙发上的书包，跟着玖兰出了公寓。

“我想起来了。”拉面店里，零目不转睛地看着刚端上来的咸汤拉面，“他说他姓浅沼。”零从筷笼里抽出木筷，“我开动了。”
“什么？”玖兰停下动作。他隔着腾腾生起的白汽看着零的侧脸，一点也不想相信他听到的。
“浅沼。”零重复了一遍。

“咔——”玖兰手里的木筷在外力作用下折断了。



-TBC-
感觉这展开有点仓促_(:зゝ∠)_
相信我虽然最后出现了原创人物但绝对是让我们都很放心的角色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