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复健#
发生在第一个片段之前，纯撒糖。（虽然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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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比你想的要老得多。”
玖兰慢慢翻动手上的古老书籍，夕阳的光越过落地窗格落到纸面映出带着暖意的黄。手指带动书页轻轻搅动空气里的细小灰尘，苍白修长，几乎要在光芒中消失。
“你连人类都没有见过几个，能是活了多久？”零从书架上换下另一本，暗红色皮革封面，翻开来轻轻摩挲纸面，纸张已经变得脆弱泛黄，“你有很多这样的书。”
“嗯？”玖兰抬头看着他手里的书。
零扫了一眼目录，片刻犹豫还是开口问道，
“你想变成人类？”
“是啊，”玖兰重新低下头看着纸面，轻轻笑起来，“我想变成一个人类。”
零盯着手上不知是第几本讨论吸血鬼重生为人之不可行性的书，他想着玖兰之前对他的态度，想讽他几句说“别想了，你知道是不可能的”，也想问他“为什么，想变成你们捕猎的对象”。
但是当他看向玖兰枢。玖兰敛了眼睑，睫毛在光芒中给眼眶下方投去阴影，没有光进入他的眼里。
“怎么了，零？”玖兰觉察到零的目光，抬眼看他。
“……没什么，”零小心合上书放回架子上，“想成为人类，至少要明白人是怎么生活的。”
他向玖兰伸出手：“我来教你吧，玖兰枢，教你人的生活。”
零早就不是第一次嫌弃玖兰枢住所的死气沉沉了，但在此之前这与他毫无关系。玖兰无所谓他在城堡里转悠探索，因而零举着灯台在城堡满是灰尘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太多曾经属于地面上的东西，堆在墙边遮罩起来的一摞摞油画，卷起来立在角落花纹繁复华丽的毯子，和隐没在深处的一张大床。沉重的木质床架，边缘是诺曼式的木刻，刻着生命之树和缠绕其上的衔尾蛇。
倒是适合他。
零默念着，和玖兰一起——或者说玖兰用自己的力量——将这张床挪到玖兰的起居室。
优姬结束在浅沼宅邸的度假，回来便发现整个城堡除了她私人的活动场所已经发生了变化。室内的墙上装饰着陈旧的油画，壁炉里炉火燃烧，圆木在火焰中发出咔嚓轻响。地上铺了毯子，走上去就像猫一样没有声音。壁炉两旁的深色沙发上面堆着柔软的毛毯。空气里香气弥漫，这是一种她从没闻过的有别于血液的馥郁气味。
“真好闻。”她循着香气找到厨房，零正在煮着什么，玖兰站在一旁看，似乎是有了难得的兴趣，不时还会问上几句。
“哥哥，零君。”她轻轻打了声招呼。
听见她的声音，零和玖兰先后转过头。
“回来了，优姬。”
“你好，玖兰。”
怎么我都走到这里了才觉察。
优姬心下偷笑，探头问零：“好香，零在煮什么？”
“可可。”零拧上黄铜的气阀关掉灶台，“试试吗？”
优姬端着可可窝在壁炉旁沙发上那堆毛毯里，饶有兴趣地观察坐在对面交谈的两个人。
零君的精神像是轻松了许多；哥哥他，看起来像是遇到了极好的血液一样，总觉得话语里有几丝若有若无的兴致与活力。
像是……像是人类一样。
优姬低下头轻轻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
哥哥终于是要迈出这一步了。
—（居然真的有）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