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思路没变多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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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零的最后一年。
玖兰请来的医生避开零，在房间外走廊的窗前小声告诉玖兰：“或许已经没有一年了。”
玖兰站在厚重窗帘的阴影里，低垂着眼睛，睫毛的影子将他与世界隔绝。他轻轻点了点头，对医生道谢。
“中途转变的同族，生命是会有尽头的。还请您不要过于伤悲。”永生的血族医生推推金边眼镜，放下因为检查而挽起的衬衣袖口，礼数到位地向玖兰告别。
终结的味道是独立于永生的他们嗅觉之外的第一千千万种气味，就算将来某天吸血鬼能觉察到世界末日的气息，他们也不会迎来结局。
本以为零会与他一起永存，虽然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都已经心愿达成，玖兰对永远的相处仍然没有意见，零提出分开几年时他也能欣然同意。就当爱人想拥有些自己的时间，反正生命长到无聊，随意对方做些什么。他没有刻意了解零这几年的行程，毕竟只要他愿意，可以等再见到零时听爱人说给他听，哪怕经历太过斑斓复杂，要他花上几年消化也不是不行。
可他现在被一丝茫然缠绕紧了。一秒钟都不能再等，玖兰径直走上去敲开零的房门，他看见零坐在纯白的床褥里。窗外清晨的日出照进来，光芒洒在零的身上，勾勒出极为浅淡的轮廓来，零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了。
“我听得到。”
零说。
“羡慕吗，玖兰枢？”零颇有些炫耀地扬起下巴，在一片光辉中对着门口的玖兰说，眼里满是水波的碎光。
02.
“那是个庸医。”玖兰在床边坐下，捞起零放在被褥上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我会想办法。”
零握紧了玖兰，强迫他停下让自己分心的小动作。他看着玖兰垂下的睫毛，几缕挡在眼前的柔顺头发，单薄的耳廓和抿起的嘴唇。
“都合作几十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抹黑医生。”零将另一只手搭上玖兰手背，“我跟你不一样。
“我曾经是个人类，我觉得现在也是。人类要有始有终。永生太过无趣了。”
“即使是与我一起的永生？”
“你简直像个小男孩，玖兰。”零径直躺下去，身下触感轻柔得像一片云，“我不可能永远呆在你的永无岛*上，我要回家了。”
玖兰顺势压过来，低下头亲吻零的嘴角。
“不用你想办法。”零摸摸玖兰柔软的发顶，就像在抚慰闹别扭的固执小孩，就像玖兰以前做的那样。
“我们不提这个。”玖兰按按床头铃让侍从送上早饭，“你有什么想做的吗，零。”
对于玖兰枢轻车熟路转移话题，零也没计较。他的目光落在床对面挂着的几个世纪前的画作上，若有所思：“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tbc
*来自《彼得·潘》
矛盾点就在于这两个人对活着的概念吧，一方觉得已经活够了另一方觉得还ok，最终目的是两人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共识迎接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的结局。
其实放到原作里玖兰才应该是活够了可以结束了来着，不过就当和之前小神明那篇的零扯平了（？这样扯平还行
灵感基本来自《时光尽头的恋人》、没看完的《唯爱永生》、最近高速路上看到的落日和一首挺甜的歌，希望歌在最后能用上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