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变成冒险故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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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株万能灵药，并且五年下来真的快要成功了。”
玖兰一边解释，看着零手里开始混乱的指南针，抬起手指了指头顶上：“在这里，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天意了吧。”
零轻轻啧了声，将指南针放进口袋，扬起头，从枝杈的间隙寻找太阳的方向。
周遭只有数不清虫鸣和树枝被风吹动的轻响，两人就这样不时挥手驱散围绕而来的飞虫边沉默地赶路。终于还是玖兰打破寂静。
“啊啊，为什么国王不派出军队一路砍伐行进呢，或许这样的话，早就能找到我们的王子了吧。”
零有些讶然：“肆意砍伐森林不会受到神明惩罚吗。我们所信仰的狩猎之神，也是森林的守护之神。”
“是啊，我们的国王也是有信仰的人。可是这样畏畏缩缩，王子不是很可怜吗。”玖兰从皮箱里取出小瓶药水，侧过身直接从零的领口倒进去一半，激地零身体一缩，条件反射差点拔剑。
玖兰迅速伸手压制住零，“驱虫药水”，他这样解释道，将剩下一半一点点沾在了自己衣领上。
果然，药效一开始，环绕的飞虫群渐渐散去，两人终于能神清气爽地赶路了。
零嗅到药水带来的草木清香，心下宁静不少。
“或许这样也无法拯救王子吧，甚至适得其反。这片森林太奇怪了，谁知道贸然破坏会发生。”
他本以为两国相似的地理条件能让他游刃有余，然而这样让人辨不明方向，准确些说，失去对方向的直觉，让他有点束手无措。不过，在玖兰枢略加指点，和药水的作用下，他觉得清醒多了。
“我的话，破坏掉这一整片也无所谓，只要能救出自己的亲人。”玖兰若无其事地说着，绕过地上盘根错节的树根。
“破坏……你真的是医生吗。”零拨开眼前横生的树枝，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身边的人就和这片森林一样深不可测。想想也是，国王怎么会允许最好的医生冒着危险跟他去屠龙，医疗之国，医生应该是被视若珍宝的不是吗。
“当然是。”玖兰的语气有些轻飘飘的得意。“同时也是最好的骑士。”
“所以才有资格和你同行，锥生君。”
仿佛被读了心，让零有些不快。加之玖兰有些自得的语气，零的警觉又重新被点燃。他试探性问了句：“以前进来的人，也是你跟着一起的吗。”他可从没听过，那些屠龙失败故事里还有一个不可捉摸的角色。
“那样我就算是猫也早死了*，”玖兰像是听到一个趣谈，“国王说这次看到了希望，才派遣我来帮助你。”
“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拯救我们的王子呢，”玖兰扶了扶镜片，“我很期待。”
05.
时间匆匆而过，天色很快暗了下去。
深夜里不适合赶路，两人找到一棵参天树木，在地面上巨大的根系缝隙旁停下脚步。
零熟练地升起一堆篝火，拿出干粮准备填饱肚子。
虽然敢进入这片森林，肯定意味着能保证自己存活，因而零也没想过需要和同伴共享干粮这种事。毕竟他也没想到会有队友加入，只做了一人份的准备。
然而当零转过头去，正对上玖兰熠熠的目光。
“……”零举着干粮，这人到底行不行靠不靠谱之类的想法在脑子里一条条闪现。
“我并不是没有准备干粮呢。”玖兰端坐在篝火旁边，仿佛这个世界都被他睥睨，整个身体语言却传达出另一个意思。
两人一时僵持。
零叹了口气，说“我们明天顺便找些能吃的东西”，后将干粮掰了一半递给玖兰。
玖兰道了谢，并说作为交换今晚由他来守夜。
零不相信他，何况一个人守整夜显然是不行的，这必将影响到白天赶路。看来玖兰枢大概是从没在森林里常驻过，守夜要零先来才是，后半夜再交给玖兰。
玖兰接受了零的提议，带着皮箱在缝隙深处侧卧下来，很快没了动静。
这下剩零还醒着，他捡起一根树枝随意拨弄那堆篝火。还不是寒冷的时节，森林里的晚上也不会太冷。零无所事事盯着那团跳动的火焰，眼前又出现了家人的脸庞。
虽然胞弟自小体弱，可从没有生过这样的病。就像有谁突然抽走了一缕的生命力，他很快失去了行走甚至站立的力量，只能陷在被褥里冲着零无力地微笑。没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株蛇之鳞。
可应该怎样击败那条龙呢。就算玖兰能派上用场，他们两个也未必能将龙杀掉，要是能趁龙不注意悄悄将王子偷出来？巨大的体格差，或许他们的行动在龙看来就像甲虫爬行那么不显眼，也许……是个可行的办法。
然现在零连城堡的一角都没看到，路程也才刚开始，计划仅能模拟出大概的雏形。也许这不会是段短途旅行，但零想尽可能早些结束，带着那株灵药赶到一缕身边。
火光看久了不免有些眼涩，零揉揉眼睛将目光移开。四处静悄悄的，白天不时还会有动物窜动的声响忽然拉紧他的神经，夜间除了偶尔两声树叶落地的沙沙摩擦声外再无其他。没有昼伏夜出的动物吗，零觉得这森林实在是怪极了，不过这也让他不被多余的声响分神，能够尽量聚集精神留意四周。
零看看头顶，似乎是有月光投进林间，而在火光的氛围下，却实在辨不清月色到底是从哪边照射进来的。
也许这片森林之外的天空上布满繁星也说不定。一缕喜欢星空，不知道此时是不是也在星空下安稳睡着。
06.
黑夜让人失去对时间的判断，加之在这样让人丧失直觉的密林里，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些微晨光从枝杈间透下来，零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进缝隙间将玖兰叫醒。
玖兰睡得很沉，零晃了好几下才见他拉开眼睑。
“你……不怕我干掉你吗。”零有些无语，他想起自己还是新手的时候，在林子里完全不敢安稳睡着，直到渐渐摸清整片森林的情况，才知道怎么寻找能避开最多危险的营地。
玖兰摸起单片镜戴上，站起身，成功撞到头顶树根懵了好一会儿。他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带着皮箱走出树根下的阴影，回过头送给零一个自得的笑容。
“愿意将口粮分给他的人，怎么会拿起刀呢。”
面对这种笃定，零表示他不想理会。
零在阴影里呆立片刻，模模糊糊的困意如涨潮般涌上来，他弯下膝盖正准备躺下，却被玖兰的问题吸引了注意。
“白天的问题有些不服气，也知道锥生君的答案呢。”阴影之外，玖兰的人影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坐下，拨弄几下，那颗火苗又高昂起来。
“如果城堡里囚禁的是锥生君的弟弟，你会宁肯违背神的教义，也要将他救出来吗？”
迷糊之间，零察觉自己像是说了些什么，可大脑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仅剩的精神力都用来让他保持足够的反应，能时刻跳起来拽着玖兰逃命了。
他在玖兰睡过的地方躺下来，泥土还残存着温度。
被困意绑架前，零听到了极远处传来的一串轻响，像是鸟鸣。
“……是什么？”他险些一跃而起，又被玖兰奇异地安抚下去。
“是晨起的鸟。睡吧，锥生君。”
—tbc—
*猫有九条命梗
本质还是勇者斗恶龙拯救国王眷属走上人生巅峰这样童话设定般的故事…不过渐渐自然地（x）变成奇幻冒险谈恋爱了emmm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