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混更复健小练笔，有些莫名其妙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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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为什么他会选择跟零度过一生呢？
玖兰枢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01.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难题，至少它没能困扰玖兰。
没有理由，不讲道理。因为他与零相遇了，玖兰想，无论他和零在何种世界，怎样身份下相遇，他们都会走到一起，并选择彼此共度一生。
那为什么非得是零呢？
玖兰端起面前透明玻璃桌上两杯拿铁中的一杯，隔着街道看向对面花店落地窗后丛丛玫瑰里有些招架不住语言不通的店员小姑娘热情推荐的零，轻笑着小声说要是零给他一个眼神，他去帮帮零也未尝不可。
五分钟过去了，玖兰因为目不转睛而眼睛干涩眨了三次眼，因肌肉酸麻换了一次翘着的腿，杯中咖啡随着自信笑容一起逐渐减少。
果然零还在介意玖兰擅自把他拽出实验室拖上飞机外出度假的事。
可是锥生教授的光和热已经在年底的寒冷和实验教学项目中消耗殆尽，后续的一点报告处理留给学生们做就好了。玖兰自己学生时代就是这样，没让导师操过什么心。然而刚在南半球某个温暖小镇落地，零抱着他们俩脱下的冬季外套，黑着一张脸换上玖兰递过来的本地电话卡连接网络，消息一瞬间铺天盖地刷屏仿佛零手里捏着的是倒计时只余半分的定时炸弹，马上就要毁灭世界。
玖兰仍旧一脸轻松地拉着他和零的旅行箱，一手护着零避免人专心拆爆时撞上什么，没走两步却听零说了句：“你别紧张。”
“嗯，零说什么？”像是听到有趣的话，“怎么会呢，我紧张什么。”玖兰笑笑，抿了抿唇。
零从消息界面的语音键上挪开手指，抬头白了他一眼：“没说你。”
好的。
直到在酒店里换了相对轻薄的衣服，安置好行李，玖兰带着零散步半个小时来到小镇中心，在步行街道旁的咖啡店外坐下，浅色长发的大叔店长过来给他们点单时，零还是皱着眉头没什么多余的话。
“两位要尝尝新年前夕的特别款咖啡吗？”眼镜大叔笑眯眯看着他们，“我女儿给它起名叫‘相伴一生’。”
……颇有槽点的名字呢。
玖兰把话原样翻译给零，零终于妥协般叹口气，对玖兰说：“不用了，我要拿铁。”
“两杯拿铁。”玖兰定下最终选择。
02.
锥生零也不是不知道玖兰什么打算。他前段时间被工作折腾得够呛。偏难的选题和初上手的学生，会带来怎样茫茫多的问题零也是早有预料，只是被工作蹂躏的模样不小心让玖兰看见太多，最终才导致了这般结果。
虽然耽误零工作的都应该被挂到实验室门外墙上示众，但玖兰的心意是真的，零只得压下一口气。他不是早些年冷冰冰的自闭小孩了（虽然现在也还很年轻），和玖兰一起这么多年，要是一直对立着硬磕也走不到今天。
零听玖兰说咖啡叫“相伴一生”，默默吐槽相伴一生还行，拒绝了新年前夕的特别款，还是要了拿铁。
端咖啡的是店长女儿，十七八岁的样子，竟然生着和父亲完全不同的发色瞳色。让玖兰和零更加意料外的是，小姑娘可可色的长发跟酒红的眼睛，跟玖兰的相差无几。若不是两人完全不沾关系的国籍，零几乎就要相信这是玖兰枢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你们有些像。”零闻着咖啡的浓郁香气，看看玖兰，抬头对小姑娘笑了一下。
女孩的脸颊飞起一抹蜜色，她抱着托盘小声问旁边的棕发男人：“您的……男朋友？他对我说了什么呀。”
“他说咖啡很香，谢谢你。”
小姑娘有些羞怯地笑，确定他们不需要其他东西后点点头，离开前又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零。
零瞥见一点她的发根，可可色的边界线上与店长一致的浅色已经晕开。
原来是染上去的颜色。
“所以你刚才对她说了什么？”零尝了一口拿铁，还有些烫，便又放下。
玖兰端着咖啡，手指慢慢沿杯口摩挲。他专注地看着零，嘴角扬起：“‘你可能是我的妹妹呢’我是这样说的。”
或许是玖兰难得的玩笑情绪过于明显，“没一句真话”，零这样腹诽，回想起对面这个男人做的好事，要不是玖兰，零现在还能在实验室里鞠躬尽瘁，带着学生们燃尽最后仅剩的热情，完美结束这个课题。
要不是玖兰枢。零皱皱眉，为什么他要选择跟这样一个人共度一生呢。
于是零又有些怨气，他抿抿嘴，视线绕过玖兰打量四周，最终被步行街对面花店门口的斑斓吸引，站起身丢下玖兰走向对面。
为什么要选玖兰呢。
零在花店里被塞了一枝玫瑰，皱缩的赭红花瓣与深绿的叶，还有挤在层层叠叠花瓣里的茸茸蕊丝。花并不好看，但零知道这是枝货真价实的玫瑰。在满室飘荡的幽幽玫瑰香气中，零的严峻表情逐渐舒展……还没有，他面前店员不断将不同品种的玫瑰递到他面前，完全陌生的语言和过于洋溢的热情让他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是不会向玖兰寻求任何帮助的，而这个念头一出，他又嫌弃起上一秒会想到“寻求玖兰帮助”这个想法的自己。
小店员尝试与他交流，然而似乎互相之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语言。零看着换了几种磕磕巴巴的语言仍宣告交流失败的委屈小店员，尝试用英文搭话。
小店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她指指花，指指零，又隔着指指对面的玖兰枢，最后用手比了一颗心，“Rose，”有些奇特的口音，“Love.”
感到强烈期待之情的零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得向玖兰的方向看过去。对面的棕发男人仿佛等待了许久，一与他视线相交便放下咖啡杯向他走来。
男人身型颀长，略微敞开的衬衣领口随着走动轻轻晃动，阳光随着玖兰的动作在不断改变的衣料褶皱间画下变动的阴影。
零这才注意到，现在存在于这里的是春天。小镇里开了五颜六色很多的花，天上有纱般的薄云缓慢流动，穿过衬衣布料间的风带着花香熏蒸的暖，热咖啡在手心里捧很久也不会变凉。他怎么才发现呢。
03.
为什么他会选择跟玖兰共度一生？
零早就不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跟玖兰从少年一起长大，被玖兰一贯独断的关切烦扰了不少次，现在这样的情绪与状况也早已过于熟稔。
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玖兰枢呢。
零捏着玫瑰纤细的枝，一瞬不瞬地看玖兰枢走过街道，跨进店门，稳稳走到他面前。
可也不会是别人了。此刻的零前所未有的笃定。
没有理由，不讲道理。
仿佛他们在一起是世界的唯一真理，无论身处何种世界，他们是怎样身份，命运如何曲折多舛，他们也会像现在一样选择彼此共度一生。
玖兰微微低头看着零，简单几句就跟小店员买下了零手里那枝玫瑰。
为什么非得是零呢。
“只能是你。”玖兰低声对零说。
Fin.
很潦草地摸完了……前半段写背景设定依旧爽的不行，后半段写着写着就粗暴起来...大概想表达零自己气着气着不气了（习惯了（x）和这两人再次在想法上表现出微妙的默契，以及他俩在一起就是天经地义宇宙真理这样的主题思想（我在说什么……
最近码字脑子不太清楚，想说的太多能写出来的太少……有很多空白大家可以随意脑补
大家新年快乐～还有即将要到来的春天快乐！
